第4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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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嘴巴，就是脑袋里都不能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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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垚悄悄地往玉镜府君旁边一挪，扯着他垂坠的袖袍将自己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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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要不是旁边有人，瞧着这湖底的阵仗，她一准儿跑路，不带半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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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想着世代居住在此处的赊刀一族，潘垚深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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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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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她就想到了山村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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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他们瞧的不是你。”玉镜府君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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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垚瞧去，还真不是瞧着自己，只是瞧着自己这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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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他们的眼睛只有白眼仁，没有瞳孔，她瞧不清他们聚焦的视线，这才以为他们盯着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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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垚呼一口气，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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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些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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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微微波动，将他们的衣裳拂动，也将他们的身形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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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两只脚绷得直直的，没有迈步的动作，旁人瞧了，定会以为他们是活着的人，此时正闲庭信步地在水中走动，衣裳的飘动，也只是清风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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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穿着古时衣裳，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尸体随着水流方向往下，从潘垚和玉镜府君的身边擦身而过，两人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冻骨的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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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垚转身看着走远的尸群，手中还拽着玉镜府君的袖袍，一时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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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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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跟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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