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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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龙口衔珠,光彩耀耀,将这一处照得很明亮,也将这一地的狼藉和污浊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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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想了想,潘垚唤道,“小狐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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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捂着心口,低垂着头,几乎是咬着牙在忍受这妖炁的翻滚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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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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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和七郎做了决定,她便知道,狐珠入肚之时,是她报仇雪恨之时,亦是她身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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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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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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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想起了那一日,她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了这鬼影山半山腰的茅草屋,那儿是牢狱禁地,却也是她和七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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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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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亲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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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好笑,多么荒唐……一出戏,他们一家三口竟然只是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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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小姐书写,让哭便哭,让笑便笑……戏唱给宫主听了,他们也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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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我好恨……”冬风抬起了眼,眼里是无法言说的痛,和她被阿爹阿娘逼着给旁人换亲时,是一样的痛,一样的恨,不,甚至更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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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只能伤着自己,站在悬崖边,感受着那猎猎罡风将脸颊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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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纵身一跃时,风在耳朵边呼呼刮过,她整个人失了重,踩不到实地,她知道,她会粉身碎骨,会摔成一摊的肉泥,可怖又吓人,还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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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怕。\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