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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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床旁新打了衣柜，窗前的书桌还是那张旧的，只是铁架书柜换成了实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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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翻了翻，里面大都是关于施工的书籍，还有陶运昌高中就收集的建筑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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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仔细观察着，想在这个房里找到以前遗留的雕塑，照片之类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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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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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有关自己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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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失望。这间屋子并不存在任何多余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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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听点，它干净又简陋，和牢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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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不过脑地问道，“你们管教所里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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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发觉不合时宜。谢立环顾四周，拿起了房间里唯一的点缀，一个彩色的魔方，不自然地把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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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里差不多，不过我们那间住四个人。”陶运昌漫不经心地从衣柜里找了件干净衣服，就开始脱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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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是在牢房里。”谢立捣鼓半天一面魔方都拼不完整，发泄用力地轴了两下。又说，“房间还是应该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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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思。”陶运昌散漫地说着，“我大概一辈子就这样了。”他扯开t恤，宽而瘦的身体暴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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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看着他因日晒而棕黑的皮肤，过于根根分明的肋骨，心痛的同时又窜起一阵无名的火。面前的环境和这具粗糙的躯体，不是他无数次想象的，陶运昌会选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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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魔方抛到窄床上，挡在准备穿衣的陶运昌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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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陶运昌毫无神采的眼，挤出不太有力地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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