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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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心情未转好，昨日的委屈翻涌，他烦的心慌。按下窗户，冷风冷雨灌进来，吹得心直颤。他摸出一支烟，环顾车厢，自知烟雾和干净的环境毫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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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的洁癖蔓延在他所处的每一个角落，干净的置物槽，一尘不染的座椅，香草的清新剂。。。充溢着这辆老旧，狭小的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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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立觉得这支烟他非抽不可。陶运昌一直想和他撇清关系，他已经恨得要死。但偏偏爱恨交错，或许是爱多些，本能地一直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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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下他却觉得恨占了先锋，可也舍不得报复，只是选择轻微地，没有伤害地，触碰陶运昌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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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立围起火点烟的瞬间，眼前出现了拿着一管强力无糖薄荷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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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陶运昌单手握着方向盘没有转头，又说，“我不喜欢车里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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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愣住，他缓慢地收起了烟，继而接过那管糖果。那只手也很快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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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知道，不再是以前的那板戒烟口香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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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很怀念地塞了一颗进口腔，薄荷的冷像寒流窜进大脑，刺激的谢立想流眼泪，但他还是赶紧偏过头，等泪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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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慢慢从城镇变成田野，雨水把金灿的菜花都覆上了阴影，广播里传来新闻女声冷漠的声音，“三月十日，k国银行宣告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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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吃着不再刺激的糖果，含糊地问陶运昌，“这样会不会有金融危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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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轻笑一声问他，“我一个瓦匠怎么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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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不想面对陶运昌的自暴自弃，就试图扭转话题，“没关系，我妈一个相好刚巧是银行员，等会可以问问他，他可是最爱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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