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短时间不便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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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透过副驾驶的窗,看发烧沉睡的谢立。他靠颈枕上像昏死过去。陶运昌心焦,小跑着去街边找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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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运气不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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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街走五百米,树荫里出现了一家家庭旅馆,一间超市,还有一方小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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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问谢立能否步行,谢立见他冷淡,硬说可以,歪歪斜斜进了诊所。医生说只是普通感冒,给谢立开了药,告知他可以在病床上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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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嫌弃床小,不干。问陶运昌,“旁边是有旅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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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说有,又说条件一般。谢立拿着药,晃晃悠悠道,我得去旅店睡一觉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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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没意见,去隔壁旅馆开了一间双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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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简陋,是民居改造,谢立刷卡进去,正对一扇大窗,一个住宅常配的晾衣阳台。十多平的小房间勉强塞下两张床,过道逼仄,电视下挤出一方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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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环视卫生间,很厌弃。他进屋没多久消毒喷雾全用光。谢立无暇顾及卫生,吃完药,窝进被子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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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头挂冷汗,被子盖的紧,呼吸重。陶运昌望向窗外。下午一点不到,天黑如傍晚,空气都是湿的,房间里有霉味。拉上窗帘,听见远雷惊起,不一会儿暴雨又落下来,像是砸下储存了整个冬天怨恨。音量愈大,谢立反复翻身,睡的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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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靠床头闭目细思,脸上满是疲惫。他很久没有这么累过。监狱里听从命令,工地上埋头做工,皆是规律的,往复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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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无痛无痒地生活着,直至与谢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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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谢立让他痛苦,让他劳累,让他自传式的记忆开始超载,让他得靠药物维持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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