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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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数学卷子可以说是惨不忍睹，除了第一面第二面还有会做的题目，后面六面几乎都是空白，他想破头都不会的题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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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开始盘算自己的前后座位。二四六，第六对正好是自己和陶运昌。谢立拿着卷子，有誓死保护卷子，不愿意交换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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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并没注意到谢立的反常，只是转过身，左手在谢立的桌上轻叩三下，问道，“你愿意帮我批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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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的眼角有些下垂，认真看人就会特别无辜，谢立不知怎么就被帮我这个字眼打动，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破卷子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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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开始逐题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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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手上的卷面字迹清秀，他除了机械地打勾以外，什么都做不了。陶运昌根本没有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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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按着座位顺序要大家报答案，轮到陶运昌的时候，谢立知道自己这题没有写出来，他想把手上的卷子递回去，哪知道陶运昌根本不需要，看着谢立的空卷子停顿一下，就报出了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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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突然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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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己确实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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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觉得数学从不合格是件很酷的事，现在它突然变脸，变得丢人，没有意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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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之前，老师统计分数，陶运昌是唯一的满分。老师点点头，好像也觉得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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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学生数量没有统计，总之也是一班最少的一部分，他们的存在所有人都清楚，也是被隐形轻视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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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把陶运昌的卷子还回去，陶运昌也把卷子递过来。谢立快速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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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上没有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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