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被吓一跳,像兔子一样靠近陶运昌一些。陶运昌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瞥了一眼谢立,也没有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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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有些雨,天色昏沉,空气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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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站在谢立的老宅门口,透过未关紧的大门,发现些许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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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昏暗的堂厅里,主灯全打开,花型古典吊灯在黑天里格外暖而明。沙发收拾过,抱枕整齐摆放,茶几上有一束明艳的花,瓣上还挂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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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橱新堆起一些造型奇怪的木雕,拿着宝剑和手枪的拟人动物站成一排,挺有活力,但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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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厅通向餐厅的门开着,传来松弛的轻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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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都显得特别刻意,就差挂上“热烈欢迎”的横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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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觉得有趣,换了鞋坐到沙发上,没喊谢立,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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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谢立穿着件灰色围裙,边角上全是水渍。他左手抱果盘,右手拿一块抹布,从餐厅里快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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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盘还未上茶几,谢立便看见沙发上的陶运昌,他慌张到东西快要落地,又狼狈地接住,对陶运昌勉强地笑笑说,“怎么这么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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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饭?”陶运昌打量着谢立,又问,“今天有什么要庆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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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被问住,但只卡壳一下,堆笑说,“劳动节,劳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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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看似非常理解,合上作业问,“能看看你做的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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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放下东西,把手上的水擦在围裙上,陶运昌看见皱了皱眉。谢立没管太多,带陶运昌去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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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圆桌上,摆满了整整一桌的菜。光是汤都有瓦罐和砂锅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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