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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室建在一楼的楼梯间旁,采光本就差,灯一关,暗的像傍晚。窗外并无多少光亮透入,判断陶运昌的走近,谢立不靠双眼,靠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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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的呼吸在陶运昌脚步声靠近后变重,陶运昌在潮湿的黑天里看见他水光闪烁的眼,但谢立似乎夜视很差,不太清楚陶运昌的具体方位,就伸出手茫然地摸,嘴上又问,“我一直想问你,但没有机会,也调整不好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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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肯定地握住他乱晃的两只手腕,谢立一下子就闭了嘴。陶运昌顿了顿,试图压抑住难以控制的心率,强装镇定问,“你现在可调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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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谢立被钳制住却没有试图摆脱,他抬脸在黑夜里胡乱凑了凑,嘴唇却意外地擦过了柔软的肌肤。黑夜里陶运昌感受到下巴被轻轻触碰,好像四肢都触电。他靠的愈近,把谢立的手腕握地更紧,低下头看谢立没有焦距的眼睛,最终没有忍住,侧过脸,啄吻了谢立的耳尖。感受到唇间的凉和软,陶运昌觉得这黑夜都不再难捱,心热的像回到明媚的春天,于他而言最最短暂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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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不知是被刺激还是受了惊吓,赶忙后退几步,缩起肩膀问,“你这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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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自知失态,但早在关灯时,私心已经冒出。他自我麻醉地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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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也后退,回归安全距离说,“抱歉,我看不清,是不是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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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沉默一会儿说,“没有。”又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先走了。”他虽说要走,但是步伐迈的非常缓慢,好像在等待什么,陶运昌遂他的愿,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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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陶运昌的声音从更黑暗的角落传来,而后脚步声却慢慢跟上,那步伐很快,靠近后又与谢立擦肩,竟是越过谢立,最终在门口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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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对留在器材室看不清表情,微微驼背的谢立说,“认识你,我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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