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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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说，你最近受的刺激太多，可能会有抑郁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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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倾向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举措。”陶运昌清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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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后果？”谢立闻言甩开陶运昌的手站起来，愤怒的回声在走廊回荡。“你这是要坐牢的！要是陶叔真有事，你前半身就得在监狱度过！你说要离开镇南看看外面的自由，你就是这么选择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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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没有应答，他去牵谢立，谢立躲开，他又牵，又被躲开。陶运昌无奈的，无望地哼笑了一下，对谢立说，“我现在也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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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平息下来，望着瘦高的，轮廓分明却脆弱的陶运昌，无力地走近他，直至走到离他一拳的距离，小声说，“你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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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皱眉，茫然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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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就可以抱抱我，我答应你的，也不会多想。”谢立说着就试探地环上陶运昌的腰。陶运昌木然地被拥抱很久，直至热度从手臂传过薄衫，他才重重地把谢立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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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温暖的质感捂在心口，那是生命才有的起伏喘息。陶运昌哽咽道，“谢立，我好像做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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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做错事，但你当时教我改正了。”谢立闷闷地说，“可你做错事，我却不知道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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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苦涩地抱着谢立，但他却觉得自己又变成了活人，他感知到杀人行为的可怖，感知到父亲生死未卜的恐惧，感知到放弃未来的悔恨，最不可思议的，他还能感知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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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畏惧却仍要靠近的，在镇南大寺殿前才能感知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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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不舍地松开谢立，但没有放下牵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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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远房表叔怒气冲冲地从医院门口走来，刚到跟前，扬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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