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东躲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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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达岩再走几步，一座灯火通明的喧闹庙宇显现出来，一股烟火气呛人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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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觉得纳达岩身上放松下来，他说道：“汉人的寺院真奇怪，怎么像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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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的心情忽然很好，笑道：“因为它在闹市啊，你冥想时看见的那个寺庙在草原啊。寺庙在哪里，就像哪里。”她不伦不类的打了个比喻：“汉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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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达岩大笑，阿奴也‘吃吃’地笑，将脸藏进他的衣服里，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檀香味，忽然泪流满面，纳达岩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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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街晃悠，也不买东西，看见有趣的，阿奴就拍拍他，他就凑上去。成都五月的夜市是扇市，满街摆的扇子，五月是‘恶月’，也有卖香药，纳达岩本想买点檀香，阿奴哼哼唧唧撒娇，嫌累不愿意拿，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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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涌来一股人群，阿奴一眼看见阿错。阿错的眼睛乌青了一大块，像‘家有贱狗’。阿奴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阿错对那个‘打字子’的习俗很感兴趣，兴冲冲的买了李子，赶到城东南角城楼下，楼上楼下挤成一团，大家正扔的不亦乐乎，只是他还没有站稳，就被角楼上扔下的李子打中眼眶，阿错愤怒了，居然被个姑娘给砸了（阿奴抚额，哥哥啊，这个游戏不就是砸人和挨砸么？），他将手里的李子奋力往楼上投，一投一个准，那个姑娘被砸的头上的银花冠都掉了，她也怒了，叫了手下的人来抓阿错，阿错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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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细细盘问一下那个姑娘的装扮，是个苗族的姑娘，只怕是哪个土司家的。她很八卦地盘问那姑娘的长相，阿错想了半响，斩钉截铁道：“像块银锭，哪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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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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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族人都回来了，各有斩获。见阿奴好了很多，商议好明天启程，各自去睡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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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阿奴越咳越厉害，想要喝水，一摸茶罐里的水冰凉。她晕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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