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夜半来袭

的山都高。路很陡，走了一半，开始下雪，越往上雪越厚，刘仲气喘吁吁，咬牙切齿，下面峡谷里还热得冒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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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脸色很难看，头开始疼起来。她连病了几场，身体越来越差，上次经过这里都没事。喝了几口红景天泡的药酒，她歇了一会，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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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垭口了，狂风呼啸而来，卷起漫天雪花，前方花白一片，不辨东西，人人弓背缩腰，摸索前行。这里的雪已经没过膝盖，顶着狂风每走一步都像是拔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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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云丹和刘仲是被四个吐蕃奴隶抬着过了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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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宿营的时候，刘仲瘫倒，直嚷嚷：“不会有比这更高的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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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一晒：“这一带这座山最高了，不过往北有一座最高的山，叫珠穆朗玛峰，比这还要高很多，只是你没有机会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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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更高，那要有多高啊？东达山顶都伸手可摘天了。”刘仲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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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海拔八千八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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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海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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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从海平面开始算起的高度，青姨的家乡那里不是有海？海是最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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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算？拿尺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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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语塞，她烦道：“你有机会去爬的时候，自己拿尺子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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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奴小脸紧绷，刘仲不敢多说。这些日子，一到宿营的时候，阿奴就早早睡下了，每次睡下时都是满脸期待，起床的时候一脸失望，然后一整天不搭理人，话没说两句就翻脸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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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阿奴是想再梦见纳达岩。可是沈嘉木说了，梦寐之事虚无缥缈，哪能当真？看着阿奴躺下合上眼睛，他心里难受，怔怔地坐着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实在太累，他靠在阿奴身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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