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风中乱舞。红日初生,脚下翻腾如潮水的白色云海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远处的各个山头好像是云海里漂浮的岛屿,时隐时现。阿奴忽然想起,她爬了那么多山,却从来没有好好坐下来看看,难怪阿波一直说她太浮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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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阿岩呢?他在谷布神山上得到了内心渴望的东西了吗?纳达岩那样的人不会知道什么是浮躁,就像自己不知道什么是耐性一样,还有一年半,阿奴叹口气,掰着指头数日子,迟早会熬成白发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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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脚步声传来,云丹小心地坐在她身边,阿奴瞟了他一眼,神情惘然。见她泫然欲泣,云丹气闷,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的心情彻底被阿奴牵着走,她高兴自己也高兴,她难过自己也不好受。现在这死丫头又在想什么,这么大的风也不多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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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摸了摸她的手冰凉,索性将袍子敞开,把她裹着抱起来一起坐在石头上,阿奴窝在他胸前懒洋洋的随他摆弄,良久,方低声问道:“云丹,你知道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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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跟她一起争吵多年,两人性子其实很想像,一样的小气多疑暴躁,心思诡诈从不肯吃亏,说实在的,只怕纳达岩都未必有他了解阿奴。阿奴莫名其妙横空一句,他就明白是问纳达岩修行的原因,他虽然知道一些,却不能由他现在告诉阿奴,即使一路上见到阿奴郁郁寡欢,无数次他都想冲口而出,但是阿波和罗桑的的严厉告诫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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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不甘心,只能咬牙回应道:“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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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口划圈圈,云丹被划的心浮气躁,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恼的差点想将阿奴扔下山去,自己也跟着跳下去好啦,大家干净。吐蕃人天性坦直,云丹就算心眼多些,与男女之情上一样渴慕得到直接回应,为什么别人个个成双,自己却要天天望梅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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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今天出其意料的温顺,云丹疑惑,壮大胆子抚摸着她的脸,触感柔腻润滑如刚刚剥壳的鸡蛋,见她长长的睫毛半掩着,双眼迷蒙,珍珠似的糯米牙轻轻咬着粉嫩的嘴唇,无助又可爱,他的喉头哽了一下,呼吸急促了起来,阿奴的手指正好划在他的胸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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