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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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知道扎西和央金遁去了北边雀儿山一带,那边的人跟云丹并不对付。按眼下的情势来讲,私兵必须得养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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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想起当年古戈买回那个瘦的皮包骨闪着一双怯生生大眼睛的小女孩的情景,若是能想到这个女人日后会给他们照成这么大的麻烦,损兵折将不说,李长风都差点死在她的手里,如今还成了一贴狗皮膏药似的甩不脱,当初就应该活剐了她的皮给阿爸做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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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一进屋就看见妻子握着毛笔在咬牙切齿。脚步顿了一下,他是来通知阿奴晚宴开始,打谷场上已经是载歌载舞,问她要不要下场跳舞的。但是这些日子阿奴看见他就没好脸,他才从卓玛姨妈那里知道家里的财政危机,而且阿奴已经知道了罗桑为自己差点散尽家财,加上扎西、央金两人说动了雀儿山那边的头人们准备对付自己。这些负面消息导致他看见妻子就心虚,那是只猫型储钱罐,一向只进不出,把她未来的遗产挥霍一空,她第一时间没宰了自己只怕是看在儿子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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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听见脚步声停顿之后再无动静,诧异地抬起头来,看见云丹赔笑立在一边,她微笑着伸个懒腰站起来:“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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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她脸色和煦,云丹受宠若惊,探头看见她压在桌上的信封,仔细一看那收信人他惊讶道:“钱串子,这个名字真奇怪,啊,是那个王老将军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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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奴拉起他往外走, “小槿和小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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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阿岩和哈伊拉木还有小琼玛在跳舞。”讲起孩子,云丹笑眯了眼。阿奴下令孩子周围的人全部讲吐蕃语,没两个月孩子就会叫“莫拉““波拉”(奶奶爷爷),喜得拉格头人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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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学会走路就想跳舞了?真厉害。”阿奴夸完孩子,将话题转到钱串子身上,“上次钱串子手上的一支商队卡壳在那个鱼渡的土匪王九春手上,不知怎的,她探听的王九春与阿仲有交情,飞书找阿仲帮忙,如今该找她还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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