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时间太久，何鸣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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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嘈杂喧嚣中，何鸣回头便看见了田小安，他笑着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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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近就非常欠揍地挑衅了一句：“又来了，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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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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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安反击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何鸣一偏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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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险些没认出来：“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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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愿漆黑的眼眸看向他，淡淡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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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鸣潜意识里觉得今天程愿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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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转念一想，程愿从高中起就是个闷声不吭的书呆子，毕业之后还是那样，黯淡阴郁，存在感低得吓人，却又天真得可怜，别人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哄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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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长久持续的刻板印象让他一时没有多想，他做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语气不怎么尊重地笑着说：“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可不是你大学霸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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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愿看向他的眼神不偏不倚，分明只是静静的，却看得何鸣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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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像是有什么最后的机会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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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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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程愿开口，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找你还钱，两年前借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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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鸣着实没想到程愿这回居然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以前他在微信上要债的时候分明都只是吞吞吐吐地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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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他更先有反应的却是田小安，田小安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大声道：“哇靠不是吧你何鸣，平时装得像个王八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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