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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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程海是爷爷的亲生儿子，可他即便再亲近，也少了一层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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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争取爷爷的爱，却不能名正言顺地争取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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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路至此，好像很少有什么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或者说他可以去心安理得地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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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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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带来的收益是他劳动所得，程愿可以毫无负担地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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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前提下，所以他从前在南城上班时无论加多少班受多少委屈，看见工资到账的那一刻，程愿仍旧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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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早之前，他大学兼职、高中打工、每个寒暑假几乎都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忙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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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挣钱和他的成长经历几乎密不可分，但正是这些工作带来的收益，拖拽着他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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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已经变成了塑造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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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愿大约知道，或许等他以后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安全感来源越来越丰富，就不会再注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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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在绝症误会之下，他也可以不管不顾地放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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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归当下，他实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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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本来就处处都无法与许时悬匹配了，总不能连他唯一可以做到独立自主的工作，还要仰赖于许时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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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想完全缠绕在许时悬身上，亦或者是躲藏在许时悬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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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永远达不到许时悬的高度，但他也想堂堂正正地和许时悬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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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程愿跟许时悬说完之后，眼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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