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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伴随女皇陛下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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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没吃成不说,又经历这番莫名其妙的事情,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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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办公桌边,望着椅子上那个陷入沉思的人儿,她的脸上没有恼怒,没有颓丧,连一丝的感伤都无,常之看在眼里,又心安又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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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方才等在张易之房间外那种煎熬,他痛苦的皱起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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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他身不由己给眼前人的那个拥抱,他心悸的手臂都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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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一幕幕都不堪回首,不敢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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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对方忽然自沉默里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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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之急忙躬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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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饿么?”武则天慢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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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这么久,她所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常之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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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蓦地站起身来:“我们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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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迈步走到桌边上,忽然伸手,捉住了常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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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身子一抖,下意识地缩手,这个动作方进行了一半,就立刻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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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微微一笑:“走吧。”率先向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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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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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秘书小蔡的叫声:“可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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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没事的……”温和的声音响起,将对方响起未落的焦躁声音安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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