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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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执地坚守着初恋，想尽一切办法抓牢费可，甚至不惜牺牲所珍视的一切。可越是给予，她失去的就越多。她想留住心的这个人像雾或是霜露一般，在阳光出来时就逐渐消散，离她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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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从未接受过理智的教育的女人，总归要面临两条相似的道路，一条通往苦难，一条则通往爱情。她所走过的荆棘之路就是为费可铺平的青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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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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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窗帘被拉开，一道刺眼的光晃醒了张宣。她挡住眼睛，用被子蒙上了头，却又被人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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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她像猫一样往墙角缩去，双眼仍是迷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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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舞不跳也就罢了，课你也不上了？你快要被开除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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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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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又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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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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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是管不了你。可是宣儿，你一定要这样作践自己吗？为了那个混蛋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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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宣的脑子里混沌中仍有清醒，可这才是最可悲的。如果完全混沌，也就不会感知到任何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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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声，装着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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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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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宣睁开眼睛。何姗的脸就悬在她的上方，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地看着她。她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费可搂着另一个女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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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张宣茫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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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费可的新女友，我们系的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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