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何姗看着管家，忽然有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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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现在都清晰地展现在了眼前：初次见面还未介绍，他就叫出了她的名字；陈树发第一次提及费可时，他好像早就知道费可的存在，并未质疑；他端着盘子时颤抖的手，以及那信上歪歪扭扭的笔迹；更不用说，那加了杏仁奶的粥，只有成大的人才知道这是学校食堂的招牌菜，也是她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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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姗看了一眼手机，这时竟然有了一格信号。在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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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亮着。何姗把手机翻转了过来，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先前他用她的手机拨过的、费可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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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 何姗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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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按掉了何姗的来电。他坐到餐桌旁，点燃了一支烟，捏着烟的手有些抖。他轻轻吐出一口烟，紧接着狂咳了起来，灰白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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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姗走过去，拖出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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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何姗的目光在他身上犁过来又犁过去，想找出哪怕一丁点儿自己熟悉的地方。事实上，若她仔细回想方才众人的陈述，他们各自对费可相貌的描述也是大相径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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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纳闷，你们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认出我来。”他笑道，笑容之下分明透着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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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费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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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认不出我来了吗？我以为至少你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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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何姗并没有注意对方话里有话，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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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什么样？这样吗？”他那骨瘦嶙峋的手摸到了头发上，一把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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