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都是找他敲定的。
季秋白严于律己,也严于律他,和周允诚一样是个工作狂,按理说不该这么扔着乐团不管。他曾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季秋白只说自己周游世界去了,为了让他尽快上手,从现在开始,乐团全权交由他负责。
季秋白快六十岁的人了,竟变得吊儿郎当的,转了性一样。
这份重担来得突然,他自己手里还有环树一摊活,撞上巡演的前期筹备,多少有点分身乏术。这几个月来,要说生活里最大的乐趣,那就是和肖誉在一起了。
想到肖誉,他眉峰一跳。
抛开骨折的事不谈,肖誉从昨晚开始,眉眼间就蓄着浓浓的郁色,像是心里压着事,但又什么都不说。本来就是一副忧郁相,这下好了,他只要想到那张脸,心里就不住地发酸,想把世界上所有的稀罕东西,都找出来送给肖誉,只单纯地想让肖誉笑一笑。
他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肖誉嘴巴比紧闭的蚌还要严,如果自己不愿意说,别人休想撬出一句话。眼神落在电脑旁的小盆栽,他找了个袋子,把盆栽装了起来。
电子时钟响了一下,六点整,下班。
“现在就走?”周允诚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颗想当经纪人的心?”
季云深知道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回来坐到椅子上:“进来说吧。”
“看来你也知道这事不好看,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周允诚风一般走进来,速度快到衣摆扬起,他两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季云深,“《微蓝深蓝》不署肖誉的名,这是我们早就达成一致的事,你现在要为了那个小孩拿环树和老师冒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