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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看不懂季云深的情绪变化,也不明白那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分手回平港后一拍两散?还是不同意,现在带他回半岛蓝湾?
“对了,”红灯间隙,季云深回身从后座拿来一板巧克力,“这是芬兰国宝级的巧克力,他们是全球唯一一家用鲜奶制作巧克力的品牌,很好吃,你尝尝。”
语调很轻快,仿佛他们是刚旅游回来的恩爱情侣。
诡异至极。
巧克力递到两人中间,肖誉没接,头还是转向窗外。
从前听方知夏说,猫耳朵上有三十二块肌肉,每一块都帮助它无视人类的话。他当时笑了半天,现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现在和猫没有什么区别。
玻璃倒影上的季云深收回手,撕开包装又递了过来。
尽管在他的认知里,季云深现在应该感到尴尬,或者气他的“不知好歹”,但季云深从容不迫的动作,让他有种自己答应要吃巧克力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