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却清瘦,如一块披着人皮和柔软衣物的铁板,坚硬又决绝——不是他认识的肖誉。
他见朋友养过小蛇,月余的饲养便能让小蛇亲昵盘踞在身上,他不理解自己精心呵护几个月的肖誉为什么比冷血动物更无情。
肖誉要走了。
这个念头像蛊虫一样猝然出现,蚕食他的大脑,令他失去了思维能力,也失去了道德良知。他冲到卧室门口拦腰抱住肖誉,再次扛在肩上。
“放我下来!”
肖誉怎么也没想到,同一天里被同一个人扛起来两次。他这次有了经验,隔着薄薄一层衬衣,一口咬在季云深腰侧,季云深一声不吭绷紧腰肌,他咬不动了。
从高处摔在床上时,衣服也被一并拽了下来,对上季云深打量的目光,他脊背僵直,全身汗毛直立。
被凝视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也不甘示弱回瞪,却是边瞪边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床头退无可退,和季云深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他才安稳下来。
季云深不来抓他,只温和一笑,却冷不防攥着床单的两个角向下抻,床单落下,他瞬间被拽回床沿,季云深的脸近在咫尺。
还是小瞧了季云深。
季云深单膝跪在腿间挑起下巴,描摹他的唇形,柔声道:“小猫不该是牙尖嘴利的,阿晏,我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告诉过你了?”
“季云深,你是不是只会玩这套?”
脖颈被迫仰到极限,舌头也被揪了起来,他连话都说不利索,凶狠劲儿却半分不减。季云深太过分,他闭眼咬了上去,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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