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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和疼痛并未因长时间的补眠消散,身体反而更加懒散。翻身间隙,全身每一寸筋骨都吵嚷着“疼”,脚踝处的牵拉感提醒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撑起身子想去浴室,却发现身上很干爽,应该是昨晚季云深帮他清理过了。回想起昨晚他迷茫起来,他现在和季云深算什么情况?
穿好了上衣,要穿裤子时他呆住了,脚上套着两个圈和一条链他根本穿不上裤子,甚至连内裤都没法穿。他找了好几个角度都套不上去,羞耻和怒气一股脑儿涌上来,他气急败坏地把内裤团成一团,用力扔远。
恰好这时季云深走进来,白色的四角裤便轻飘飘在眼前降落。
季云深弯腰捡起内裤,在食指指尖绕着飞转几圈,揶揄笑道:“原来你生气了也会扔东西啊。”
“你听不懂‘分手’的意思吗。”
声音里满是怒意,季云深却迎着他的目光信步走来,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眼睛这么红——还是很疼?去洗个澡,我再帮你涂点药吧。”
他盯着季云深:“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两个人自说自话,几句话聊得驴唇不对马嘴。
季云深有一瞬间的失神,马上又恢复原样,叠好内裤放到他枕边,劝道:“阿晏,人会因为嘴硬失去很多东西,你再提这两个字就不可爱了。”
“呵。”
鼻腔发出短促的一声笑,他掀开被子下床,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毫无羞赧地与季云深相视而立。
“人也会因为心软受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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