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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誉移开眼,一脸冷然:“把土倒出来。”
近墨者黑,他和季云深待久了也能把那种命令式口吻学得七七八八。季云深却好像没听出来,毫不犹豫地把土倒回袋子里,眼巴巴看着他。
又在摇尾巴了。
“最底层先铺陶粒,”他瞥一眼季云深,“有吗。”
季云深立马从农具箱里找出一袋,倒满盆底,然后看着他。
“倒营养土,加到花盆的三分之一。”
季云深掏出一把尺子,精准测量花盆高度,开始铲土放进去,然后看着他。
“加入少许缓释肥作为底肥。”
肖誉将“少许”二字咬得很重,这两个字不管出现在哪里,都十分令人头疼。
“少许”是多少?半铲是“少许”,一铲也不多,一铲半似乎也合理……
可他眼睁睁看着季云深铲出了他心目中“少许”的量铺进花盆,然后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