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冲干净。就像刚刚那样……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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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限于想象，江亦没有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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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然递给他纸巾擦手：“很晚了，你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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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亦问他，“电钢琴好用吗？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了。”那是他亲手安装的，所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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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有个品牌赞助，我得使用新的电钢琴一段时间。”雅马哈给他赞助，杨侑然暂时要将江亦送的搬到储物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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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不喜欢……”江亦垂目说，“那我回去了，明天中午来鱼市接你，把微信加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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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机，让杨侑然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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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然送他出去，江亦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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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然也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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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一人一句，有来有往地对对方说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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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心里升起异样情愫，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一段时间，总是烦躁和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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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杨侑然没跟他说这句话，他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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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开车回家，像之前那样，杨侑然让他开车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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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家洗澡，想起来杨侑然有次让他开摄像头。江亦那天喝了酒，第二天忘了这件事，但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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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不过他还是把手机拿进去了，手湿着，回了杨侑然问他在做什么的消息：“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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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然：“我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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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倒映出他空了一只的眼眶，杨侑然闭眼，扭头将清洁干净的义眼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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