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鬼

则是宫女。皆垂着头，耸着肩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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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咳咳咳......」他尝试着发出一个单音，喉中便又传来热辣辣的疼，让他连咳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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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声让床旁的两人抬头，双双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曲流觴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确定他并不认识他们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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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奇怪，他长年在外征战，宫里头的人，他认得的不多......最为熟悉的人，也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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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觴心一揪，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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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脸色不对，急急起身，一个拍抚他胸口，一个去探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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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现在您感觉如何.....啊！？我先去倒杯水来！」小宫女转身至小桌倒茶，小太监则是伸手至曲流觴腋下，说道：「娘娘，您能使力吗？稍稍坐起来喝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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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觴本要推开他搀扶的手臂，没想到他一使劲便头晕目眩，最终还是靠着小太监的手劲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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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打小就算是伤风感冒，也没这么虚弱过，怎么这会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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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瞪着自己的手掌—那是一双美丽的手掌，五指修长、青葱指甲，肌肤白皙软嫩，虽有些失了血色，但无损其细緻优雅......重点是，一点茧子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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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冷汗滑下曲流觴的额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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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习武、握弓、练剑，手掌满是细碎的小伤口不说，茧子更是厚得就算烫着了也不觉得痛，这.....怎么会是他的手.....？......不，应该是说......『他』现在是谁......？他不是拔了尚真的剑，自.....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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