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告白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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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醉酒，曲流觴的警戒度还是挺不错的，几乎轩辕焕一碰着他，他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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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真……尚真……』他一遍一遍嘟嚷着轩辕焕的名字，有些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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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焕水蓝色的眸子盪漾着月光的碎片，朦胧而醉人。他伸手轻抚着曲流觴的脸庞—他一直想做，却从未放胆做的一个举动—低声回应：『嗯，是我……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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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拇指在曲流觴眼下轻轻滑行，拭去其上淡淡的湿意，不料却越抹越多，曲流觴闔上了眼，抽抽噎噎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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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真……父亲……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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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掌间的湿意像是会烫着人一样，轩辕焕心口瞬间猛力一揪，痛得他几乎无法顺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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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疼欲死的感觉，他此生从未经歷过，他又是慌乱又想安抚对方，落了个手足无措。曲流觴的眼泪越落越多，他只好笨拙地攒了衣袖替对方拭泪，用他所能最温缓的嗓音说：『嘘……不会的……你还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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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子被火烫的手掌压下，唇上传来带着咸味的软嫩触感……轩辕焕瞪大了眼，话语中断，人彻底懵了。曲流觴拉下了他，一面哭，一面吮着他的唇，断断续续地说：『不要离开我……尚真……我只剩你了……不要离开我……』\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