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鮫人

彼此的脸和表情都看不清楚，因此姜瑜只听见苏清允「嗯」了一声，果真就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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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声此起彼落，不知道坐了多久。苏清允侧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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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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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心里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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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站起身，看着跟前潮水开始急速倒退，成堆的泡沫在月光下透着银白色光辉，耳边就是海流簌簌的声音，和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极为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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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忽然轻声道：「看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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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没说话，只是聚精会神地看向那道长而翻涌的浪花。就在一瞬间，原本幽深黑暗的海面渐渐升起一抹幽蓝色萤光，匯聚成广大流动的光点，和着悠扬清脆的歌吟在浪花之中明灭闪动，像极了无数隻蓝蝶在海面飞舞，很快，便盈满了整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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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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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眼都没眨，心底暗自惊叹，话都忘了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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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耳边传来的声音，苏清允应该是笑了，终是朝她伸手。可是这回姜瑜没有搭上，只是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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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回到祭台前，鮫族已然全数上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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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有些好奇地在那些生面孔之间来回看了几遍，本想问苏清允哪个才是鮫族现如今的管事之人，却不想刚回过头，就见一个小身影忽然朝苏清允奔了过来，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笑着扑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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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允哥哥！」女孩的声音欢快清越，像一枚被风吹响的小铃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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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目瞪口呆地看苏清允笑着将小姑娘抱起，本想放开他的衣袖，可下一瞬，她的手腕却被悄悄按住，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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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苏清允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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