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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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祭海大典结束，两日后回凝海涯，我就要南下了。」她淡淡道，「下次再见，可能是五年之后的祭海，可能更短，也可能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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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清允轻声应答，语气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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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清允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姜瑜才又道：「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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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轻轻打在礁石上，浸湿了他们的鞋尖和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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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生气了吗？」她抬眼，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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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一愣，目光温和回望她，无奈地一笑：「我能生你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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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瑜只是摇摇头，神色淡然，语气很肯定：「是因为我出别院没告诉你，还是因为和我出别院的人是楚元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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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苏清允眸光微动，神色似是有些意外，但却一个字也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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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么多弯弯绕绕，最后也没藏住。」姜瑜看着浪潮，轻声道，「苏清允，那个时候，你知道我一直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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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清允只是这么看着她，看着那双染上一层金黄的眼眸，很是平静地笑了下，一如既往的冷清，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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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或许在等你愿意醒来。」他顿了顿，分不出是在对自己还是姜瑜说话，呢喃道，「一直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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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溯，姜瑜的呼吸猛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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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他真的很在乎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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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心里有人了，一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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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下沉的残阳，姜瑜出神片刻，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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