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血梦

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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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前点起一盏灯后，正要坐下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她一下子站起，把案头的纸盖上，低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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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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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清冷的声音传进来，姜瑜心中一动，犹疑一瞬还是跑到门前，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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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苏清允背着月光，除了那一身的玄衣和特别重的凌兰香之外，与那夜朝雪阁初见时如出一辙。还不等他说话，姜瑜就闭了闭眼，逼自己定下怦然加快的心跳，压低声音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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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没有回答，只这么打量着她，呼吸很粗重，眼底沉沉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半晌才垂下眸，忽然突兀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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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不由发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小心翼翼问道：「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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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苏清允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抬起那双终于平静下来的眼眸，轻敲她的手腕示意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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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撑着门的手一顿，看向苏清允的眼神都变了，但想了想后还是没说话，放开手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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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很快把桌子收乾净，盯着苏清允道：「这下可以说了吧，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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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清允坐在那儿，依旧闭着眼没有说话，姜瑜见状也没催，一直过了很久才见他静静回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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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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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莫名很沉重，甚至隐隐听出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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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苏清允。」姜瑜没有多想，眼睛一眨不眨，「我早说了，我没失忆，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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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说……」苏清允顿了顿又道，「祭海，泠月，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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