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动作不停,左手也回应了兰斯林对他最这份最直白的袒露。
也是这一刹那间,兰斯林的呼吸骤然一促。
谢利尔的手因为缠着半掌的绷带,所以掌心并不光滑。
绷带的材质不是丝绸的,而是棉麻的。
也正是如此,落到兰斯林身上的时候,就像是有一层薄茧似的摩挲。
不过在绷带未被缠绕的几处指节,又格外的细腻,像微凉的冷玉。
这两者在谢利尔精准的掌控下,半是粗粝半是顺滑。
作为全知的魔镜,在职能的履行中,在影响力不断扩大的情况下,谢利尔全能的属性也逐渐趋近于完美。
换而言之,便是他无所不知。
也……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而眼下,在这一处只有他和兰斯林所在的空间里,全知就像是一种理论,全能就像是一种实践。
更确切的说,谢利尔甚至比兰斯林更了解他自己。
谢利尔用羽毛针尖画出的红翎花瓣,一片片增多,每一条纹路都被他勾勒得分外精细。同样的,另一手的力度也极富有技巧。
窗外呼啸的海风吹拂而进,吹打着半开的窗户发出呲呲的滑动声。
夜晚的风很凉,夜晚海上的风更凉。
还混杂着令人皮肤颤栗的湿冷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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