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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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孙女睡着，刘招娣才停止说话，她还是坐在床边，木呆呆望着手机，屏幕显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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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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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下定决心，最后看了眼熟睡的可可，一瘸一拐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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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没有到八点半，大院的灯笼亮着，祠堂红烛幽幽，木桌上的红桌布飘飞，发出哗啦啦的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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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处有轻微异响，刘招娣只是看了一瞬，便见到透过木门注视她的两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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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昨日壮汉砸出裂缝的院门外，身形单薄，面色凄白的纸人，无声无息将她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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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过若有若无的笑声，刘招娣一个恍神，它们便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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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可可的念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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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背、叛、祷、阴、道、人、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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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好像还多了一丝不像可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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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招娣靠在走廊的红柱子上，捂住心口大口呼吸，如同濒死的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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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手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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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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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过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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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打颤的双腿，刘招娣一步一步深入走廊，直至停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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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响了天殊雪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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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有光，却没传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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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招娣握紧拳头，声音苍老：您好，我是刘招娣，有件事情想和您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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