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你也不能去，走出这道门，你先前就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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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不多，马志勉强算是一个……他家里只有一个瞎眼的母亲，没人能替他收尸，也没有人能替他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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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认真地看着申小甲的脸，忽然发现此刻的申小甲和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不大一样，轻叹一声，松开捏着申小甲肩膀的手，将寒月刀架在肩上，往地上啐了一口，抽抽鼻子道，“你家里连个瞎眼母亲都没有，死了同样需要有人收尸，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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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小甲深深地看了老曲一眼，低声吼了一句“好”，一脚踹开院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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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满脸肉痛地看了一眼被申小甲踹倒的院门，急急地追了上去，面色难看道，“这院子是我攒了十年银子才买下的，院门更是用梨花木做的，作价二十两，你得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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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木？我呸！”申小甲蹿进喧闹的街道上，拨开因为巨大轰隆声而惊慌的人群，强忍着身上伤口带来的剧痛，疾步如飞地冲向城西那道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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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抱着寒月刀悠闲地从申小甲身旁飘过，摇头叹道，“太慢了……等你赶过去，早就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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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慢了，得换个交通工具！”申小甲眼珠子一转，右脚猛地一蹬地面，飞身跃至老曲的后背上，两条腿紧紧地锁着老曲的腰杆，一只手勒着老曲的脖子，一只手在老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高喝一声，“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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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面色一寒，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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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小甲勒住老曲脖子的手更加紧了几分，嘟着嘴道，“你欠我的，就该给我做一辈子牛马！况且，事急从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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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老曲冷笑一声，纵身跃上街道旁茶楼的屋顶，长袍猎猎作响，“那你可要抓紧了，别掉下去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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