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绿珠传人

气！绿珠对他则多半只以点头、摇头回应，很少说话，更少露出笑意。两人地位之高下似乎颠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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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莲按捺不住好奇心，私下问绿珠：“你为什么总对石大人那样冷淡？是不是嫌他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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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也就罢了！”绿珠坦白答道：“我不肯奉承他，并不是因为他年龄够作我父亲，而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作威作福，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他曾有一条家规，凡是请客人喝酒的时候，都要家中婢妾劝酒，而倘若客人不喝，他就杀掉那个侍妾或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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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宋莲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那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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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家规已经废止了，是我请他废掉的。”绿珠沉声回道：“幸亏他还肯听我劝告。不然，我宁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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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宋莲惊问：“你想离开金谷园？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比得上金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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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园再美，也不能让我忍受一个杀人魔王。”绿珠坚定回道：“我留下来，只是顾虑，如果我趁他哪天不在家，偷偷溜走了，他必定会责怪丫鬟、守卫他们没看好我，又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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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是他彻底改了，再也不杀人了，你对他的看法会不会变好呢？”宋莲福至心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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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改了？”绿珠稍显迷惘，喃喃答道：“我不知道！有时候，我看他逗着禕禕玩，很慈祥的样子，真不像个坏人！也许他本性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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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往事的宋莲叙述至此，就暂且不讲下去，改为感慨道：“女人哪，终归是心软！你绿珠姑姑后来到底是被石大人打动了，最后还为了忠于他，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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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莲稍作停顿，又望着女儿，轻叹道：“你呀，长得像你绿珠姑姑，吹笛子的天赋也像她，可还好性情不像她那般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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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知女莫若母，果然适用于宋莲、宋禕母女。宋禕在华林东阁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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