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扭八地在草丛里趴着。
厉予珩顶着一头招惹苍蝇的狗屎头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爬到河边就有水喝了。
山间溪流的泉水甘甜中带着点自然的味道,厉予珩完全顾不上它们到底干不干净,整个脸伸进溪流里大口大口地喝着。
他被吊了一个晚上,接着在尸堆里埋了一个白天,嘴唇干裂出血,喉咙干的发疼。
喝饱后,他仰面躺在河边的草丛里,闭上眼。
厉予珩在尸堆里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齐衡和几个搜寻土兵的闲聊。
原来火药和热气球都是温瑾禾的手笔,而她没想过让自已活着。
可以瞬间击溃雪国大军的武器偏偏要等到自已被抓后才拿出来,明知自已在城墙上吊着,却见死不救,还不停的让人轰炸越北城,这是巴不得他被炸死。
最重要的是,这种死法没人会怪到温瑾禾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