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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四房,裴四爷冷静多了,他抬头看向自家三哥,开口问道:“三哥确定这书信,当真是二哥手写?”
不是裴四爷要怀疑三哥,实在是此事有太多破绽。
当初赵氏把他们兄弟几人叫回侯府,就是因为老侯爷已病入膏肓。
他还记得,回来见到二哥时,他颤颤巍巍,几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一个人,如何能提笔,工工整整地写下字来?
而裴长意推掉世子之位,那时老侯爷更是几乎瘫在床上,连意识都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他如何能在那个时候做出决断?
裴家各房向来交好,平日里很少有争抢,三房和四房兄弟更是关系不错。
见四弟这般问,三爷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书信,这一看,便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的确,二哥病入膏肓,如何能把这信写得有条有理,用词还如此文绉绉?
不只是这字迹,还有这纸,摸起来倒像是江淮老家的纸。
汴京城侯府的纸乃是圣上御赐的,江淮老家的则是江淮本地出品的上等纸品。
这两种纸张很难看出区别,可裴家三爷是热衷于书法习字之人,他摸在手里,便能摸出区别来。
这纸更像是江淮老家的纸。
他有些意外,转头看向身旁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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