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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前,天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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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走到与来时一样纯黑的夜晚,眼前的场景才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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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木屋,和童话般的场景如出一辙,只是血泊与黑夜让它看起来无比诡谲。莉莉安对着紧握剑柄的诺瓦利斯摇了摇头,主动推开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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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婆婆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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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简陋的家具,也没有了桌上的食物。狭窄质朴的木屋因无一物显得分外空旷,只有屋子中央铺着一些干草,兔子婆婆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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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红色眼睛温柔的一如既往,只是开口时语气里带着些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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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兔子婆婆说,“恕我不能招待您,您看这一窝兔子出现了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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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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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向前,拎着裙摆蹲下。她的视线触及到兔子婆婆沾染着血污的双手和裙摆,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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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草垛上的白兔,气息奄奄、身躯颤抖,它的腹部比正常兔子要大,正规律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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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产了。”兔子婆婆悲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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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着同样白兔头颅的婆婆,用的是“她”而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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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苍老的手放置在母兔的腹部,感受着她的战栗,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宫缩了很久,却没有任何生产的迹象,再不生下来,肚子里的孩子和她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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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周遭尽是血泊,而兔子婆婆的语气仍旧悲伤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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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头颅看不出表情,可莉莉安仍然觉得,她身处其中,莫名就让这恐怖片一样的氛围变得温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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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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