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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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现在要趴着吗？”嬴舜华问得真心实意，一点作怪的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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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冷冷地问：“你觉得，眼睁睁看着胡亥杀了你所有的兄弟姐妹的你，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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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嬴政眼中的嬴舜华，变得和胡亥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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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嬴舜华比胡亥聪明又有手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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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认为我和那些兄弟姐妹有多少感情？”嬴舜华回忆起更久远的过往，“我从出生就没了母亲，好在我是你的女儿，能得个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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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给我乳娘的那个人也把我忘了，而我的乳娘也在我半岁的时候被一场风寒带走。我现在都还记得朱鹤抱着我一个宫一个宫的求。漠视的、嬉笑的，还在襁褓中的我就看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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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前受的所有苦难，嬴舜华并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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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为了告诉她的父亲，他并没有那么爱他的孩子，她甚至不想再隐藏她从出生就能记住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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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明白，我要赶紧长大，我要让人看到我，只有那样我才能在大秦的后宫里活下来。而我学会走路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送到爱护弟弟妹妹的扶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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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可笑啊，在我叫兄长之前，爱护弟弟妹妹们的长兄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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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看到的我像木槿花，可曾知道木槿花差点枯萎？可曾知道她为了掠夺大地中的营养讨好过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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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嬴舜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始皇，“我和他们所有真挚的亲情，都来自父亲和长兄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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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心中的怒火在那一声声自白中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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