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占疆胆子太大了。
买买提慌忙张开双臂拦住要离开的两人:
“叶总,您听我说完!”
老场长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在寒风中颤抖:
“上周三我去师部送报告,亲眼看见楼师长把办公室的空调拆了卖废铁.”
暗处传来枯枝断裂脆响,三道雪亮的手电光刺破夜色。
楼占疆深一脚浅一脚从灌木丛里钻出来,裤腿沾满苍耳,手里攥着的文件袋还在滴水。
“买买提你闭嘴!”
师长嘶哑的吼声惊飞了芦苇丛里的夜枭。
这个曾在边境线上单枪匹马擒获三名走私犯的铁汉,此刻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倚着白杨树。
他从文件袋里抖出几十张照片。杨革勇接住飘落的照片,指尖瞬间绷紧。
——龟裂的田地上,玉米苗蜷缩成焦黄的螺旋,抱着空水桶跪在田埂上的妇女,皴裂的嘴唇渗着血丝。
“这是五十万亩土地啊……全都成了这样。”
楼占疆喉结上下滚动,老泪纵横: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再不出钱修引水渠,秋收就颗粒无收……我是师长,不是场长,不能管好一个农场就没事了!”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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