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消息知晓得太晚,等阮筝汀安排好自家猫狗,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拿着主治医师和导师的联名信,磕磕绊绊赶到最近的招募点时,系统群发的催促信息已过三轮。
时值盛夏,这人却裹得只露出双眼睛。
他在工作人员戒备的眼神中过完安检,迅速办好手续,而后被送至临时宿舍区。
“星舰一周后出发。”哨兵语气严肃,眼神透过护目镜半垂下来,半轻不重地睨了他一眼,“不要乱跑。”
阮筝汀下意识错开目光,讷讷点头。
门板吱吱嘎嘎,在他面前合上了。
次日他才得知,接下来的一周是强制执行周。
第一天还只是零星几个人,灰头土脸磨磨蹭蹭地往里走,士兵们维持着几分客气,不过催促的语气些许不耐而已。
后面几天便是陆续抓回来的企图逃避兵役的向导们。
一车一车的,塞得满满当当,有的甚至穿上了束缚带,或者注射过镇定剂。
同他一样踩着死线报道的向导们时常会站在远处看热闹,起冲突时,甚至会窃语着涌向隔离栏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