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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冷极了,可不过是虚张声势,那点细细的抖还是被我听了去。
我没睁眼,从鼻子里哼出声含糊的气音来做回应。
之后萧祁便没了声音。
消停了不过一会儿,又有声音响起。
不是谁的说话声,我没大放在心上,可片刻后,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散在车與中。
我撩起眼皮去瞧,便见那温喻之持着血扇,用那扇刃细细地割另一只手的指尖上的肉,已经割了好几条口子。
十指连心,他疼极了,额头有汗,也有眼泪流出来,砸在袍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察觉到我的视线,温喻之抬头,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苦肉计?”我蹙了蹙眉。
温喻之摇头,又笑:“心里头难受,想寻个法子疏解。”
这车與中心思各异的四个人,哪一个又不难受,哪一个又不想哭。
也罢,也罢。
随他去吧。
我不再说话,又靠回去,仰起头,一点泪倒流进鬓发。
也罢。
……
人也不是牲口,哪能一日不歇就闷头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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