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p;陆初景只觉得像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视觉没有跟上，几乎意识不到变化，那柔软又锋利的巨大尾鳍就已经垂在浴缸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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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遗憾地叹口气，询问：“要给你在浴缸里放点水泡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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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弄破水管的时候，陆初景注意到郁晏会控制自己的尾鳍随水波摆动，看起来很喜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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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人鱼，哪有不喜欢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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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么做能让郁晏保持平静，不过分注意同一栋楼里其他人发出的声音，转移他的注意力，降低他攻击人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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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张开嘴唇，里头密且尖利的牙齿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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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睁大眼，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立即想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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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慢了一步，郁晏已经从喉咙里发出欣悦的声音，仿佛无意义的音节，充满了未知的含义。与此同时，置物架上摆着的玻璃漱口杯“砰”地一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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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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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累地抹了把脸，顾不上去收拾，先跟面前这条人鱼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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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出声，一丁点声音都不要发出来。”陆初景强调。“别张嘴，我跟你说话听着就可以了，别回答可以吗？一个字都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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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依言闭上嘴巴，耳鳍向后展开，细却坚硬的骨骼支撑着它们如同翅翼般伸张，无意识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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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点委屈的模样，像是小猫被主人大声训斥之后可怜兮兮的飞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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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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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下去了，只得叹了口气，转身捡起漱口杯的碎片，丢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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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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