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到这里后，他已经损失了一面镜子，一个面盆和自来水管道，今天又搭上了一个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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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了，陆初景打开浴缸的水龙头给郁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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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这么大的体积，已经占了浴缸很多空间，因此水一会儿就放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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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昂起头，注视着陆初景。他记着不许开口、不许发出声音的要求，于是抬起尾鳍在对方小腿上缠了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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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低头，就看见幽蓝色的尾鳍仿佛具有自我意识一般，非常灵活地绕着他的小腿，尾尖接近透明的部分还滴着水，像是要顺着融化流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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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肢被冰凉湿润的尾鳍缠绕着，无法挪动，自然也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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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想起上一次郁晏变成人鱼后非不让他走，再一次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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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在这里陪你？”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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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听懂了，于是散开尾鳍，朝陆初景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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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下水吗？”陆初景有点不愿意。但他想到郁晏算是个危险生物，还是顺着比较好，没思考两秒就决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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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次的经验来看，他离得近似乎对郁晏有安抚效果，能让对方不那么焦躁，相应攻击性也会减弱。虽然不清楚其中原理，但行之有效的规律自然要好好利用……总比跟人鱼对着干最后整栋楼塌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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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陆初景这次主动坐在浴缸边缘，脚底是冰凉的鱼尾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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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似乎对肢体接触很满意，也不一定要求非得坐在他身上。不过他伸出右手，牢牢攥着陆初景的脚踝，防止对方突然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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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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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脚镣？这是栓囚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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