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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北门!我们先出北门,再折道往西去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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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君,贼人越来越多,要守不住了。”
看着因为伤痛而摔倒在自己面前的吏员,坐在上位的刘太守伸手摸了摸刚刚才重新盘好的发髻。轻叹口气,刘太守拄剑起身,一脸萧瑟地转入后堂。
看着刘太守孤独的背影,地上的吏员瞬间脑补了不知多少旧时的仁人志士守节殉身的故事,直到刘太守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吏员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高喊:“恭送郡君!”
前头上演苦情大戏,可谁知刘太守一转进后堂,便瞬间丢掉了风仪姿态,直接把一身袍服脱下丢掉,只着单衣执着文士剑脚步急急地跑到后院,捏着嗓子就向家人低吼道:“贼人要杀进来了,赶紧跑!并儿你来开路!”
说是让儿子开路,刘太守却不带停的,一马当先就冲向了后门。
刘并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快步追上父亲,跑到前头,才开口问道:“阿父,我们逃去哪?”
“先从北门出城,然后折道向西,去港口找朱景元!”
“唯!”
刘并再加快了脚步,赶到后门处查看一番,发现无碍后,赶忙挥手招呼父亲和其余家人。
于是,刘太守并着十几个套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孺,跟在长子身后,一路狼狈地逃向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