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优越的男子,况且折了秀男,终究听着不吉利。
慢点无妨,稳当便好。
名册按照年龄排序,很快便叫到了辛言忱。
他走下马车,整了整幂篱,因着还没卸去伪装,轻纱下的容颜并不打眼,两人只是望了眼,便继续交谈起来。
提到幽州百来个秀男,遇见山匪折了近10个时,两人话中更多的是惋惜、庆幸,丝毫没有在意那10个前途未卜的男子。
辛言忱粗略一想,便能猜到他们的命运。
当地刺史必会前去剿匪,被掳走的男子失了清白,加上秀男这层身份,也只剩下一条路了。
无论是为了族中男子的名声,还是族中女子的仕途,都只能“自尽”。
传出去,他们甚至是在官兵赶到前,一被掳走便已自尽,只为守节。
没人在意真相是什么,有名声就够了。
这么一对比,与其在贼窝里怀着微弱的希望等待、最终被迫自尽,还不如最初便被山匪杀死。
辛言忱垂眸,安静地坐上骡车。
恰是日暮时分,初春凌冽的风吹过,骡车前方木牌轻晃,“从六品青州长史之子”几个字透着朱红。
次六品青州长史之子。
明天过后,或许会是辛贵人、辛才人,总之,再不会是“辛言忱”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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