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地处鲁西北一个僻县乡村小镇,是一个古老自然村落。
那里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一马平川连个高的土丘都没有,黄土在平原上无际延伸蜿蜒到苍穹边沿。
幼年时,村庄最高处是水渠边缘河堤,堤上栽满了榆树,在村子北面,夏季郁郁葱葱,如一道绿色屏障风景。我们堂兄弟时常傍晚在树林里捉蝉的幼虫,我们那里俗称“知了鬼”每天能捉很多,然后拿回家让母亲为我们用油煎着吃,它的肉非常嫩香,远远的就能闻到谁家炸“知了鬼”了。但是,后来那些树被村干部为了把钱捞进腰包,而锯掉卖了;再后来村里人便疯狂的拉土垫宅基地或积肥,把河堤拉平了。那道风景成了一道空白,光秃秃的。也有人在空白处在上杨树,又成了一片白杨林,但知了却销声匿迹了。
堤下是一条人工河,河不很宽却很深。夏季有水时,人们用其灌溉两岸千倾良田,足饱五谷丰登的年景。三伏天傍晚时,劳累一天男人们在一片树林遮处洗澡,孩子在大人照管下嬉水玩耍。到了晚上九点以后男人们退场,便有些女子在黑夜里无拘无束的清洗,远远的就能听到她们的笑语与尖叫。这里是孔孟之乡礼教颇盛,绝对没有偷窥者。河水洗涤着一天的疲惫与灵魂。
在河上有一座水泥桥,桥的一端通向广漠原野,一端通向小村。
小桥经历了无数风霜,过去的雄俊伟岸在风霜岁月里有点衣衫褴褛。那些有棱有角的水泥栏杆在车水马龙的碰撞中,日月侵蚀的风化下,如今已是皮肤暴烈,峥嵘出筋骨,里面的钢筋呈现出历史沧桑的阳性美,乍眼一看更加惹人无限遐思迩想。想它的悠远,想它的过去。
童年时,我们众多堂兄弟在此趴在栏杆上,用母亲做鞋的绳子栓在罐头瓶上,然后里面放些小馒头块、烧鸡骨头类的,在此垂钓。河水中的小鱼闻香而来,钻进设好的陷阱里。钓几条兴高采烈的拿回家去养起来,但常常养不了几天这些小鱼适应不了狭窄的生活环境便夭折了。或许它在河水的自由王国自由惯了,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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