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肯定达不到他的那种境界。荣誉加身的我,只能欢天喜地的庆祝。我会带上两瓶淡酒、抓两包烟,坐在父亲的坟前,和父亲唠叨话家常。或者,为他整修坟茔,添把土,陪他喝两杯酒,抽几支烟。
我想,自己不会流泪,我已经忘记哭泣的姿势。每年清明,喉咙都要在思念的折磨中嘶哑很长的时间。
但我偶尔会想起一些旧事,把它们翻来覆去的想,哪怕细微得像流沙。
我固执的总想检索出一些记忆的片段,重温翻找往事的喜悦,就像小时候父亲从镇街上店里回来,我蹦着跑过去,翻索他的提包一样。每一处缝隙我都不肯放过,那是一些能带给我惊喜的碎屑,年年如此。幸运的是,父亲从没让我失望,那些零食、弹弓、叶笛,如跳蚤一般,欢呼着扑进我怀里。
从某年开始,我怀疑自己老了,记忆里的东西就像墙上刷的白粉,层层剥落,散落一地,无法收拾。我总是把记忆纠缠在某年某月的固定一点上,具体的日子却记不起。那些面目清晰的人和事,排着队,整齐的从我眼前走过,而父亲,只留下一个渐渐模糊的背影。宛如站在人海里,目送父亲的背影,愈行愈远,任凭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终至不见。
喧嚣的人流声淹没了一切,我被时光抛上孤岛,只能靠斑驳的回忆度过寂寞的光阴。
而这些记忆,不可挽回的凋零在风尘里,我在时光的背后,一点一点被淹没。
介子推这个人死真的值得!书上没有写他的儿子,有没有都是一个谜,但是,他之后的两千年间,不断有人提到他。
这一点上,父亲不如他,父亲只会被我记起。
一旦我的兄弟们消失了,也就不再有人知道父亲。虽然他的名字已经被写进家谱,而这些,对我的儿子来说,那只是一个符号——爷爷!爷爷生了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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