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生了我。所有的符号都只代表每个人自有来处,每人都有根,我们是从那些根底上,开出的花。
清明时节,杜牧选择坐在杏花村的酒馆,沽四角淡酒,慢慢的喝。他还记得青楼?记得扬州二十四桥?记得豆蔻明艳玉人?他是否在淡酒浅斟慢饮中想起了介子推,想起了杜家繁花背后,那一条已经枯萎的老根?
听说家乡凤凰湖畔的柳树绿了,麦苗青青,拔节生长,孩子折下柳条拧成柳哨,满街放肆的吹着。可我,却在千里之外啊!
我知道一定有人携酒备食,带上果品、纸钱扫墓,祭奠亲人,还会为坟墓培新土。他们叩头行礼,祭拜哭诉,焚烧纸钱,希望亡魂来领取。
家乡看我,不过是个薄情的荡子。
在这个季节,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是问一声:门前的杨柳,果真绿了吗?
其实,我不是想说悲伤。我是想说说介子推这个人,说说清明这个词,它有玉露凝于青草叶尖的清凉与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