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财神爷的等等。当然,对各路神像的画像不能说买,应该说“请一尊神”对联早早的买回家张贴起来,贴在大门小门旁边,有道是:“廿八贴画画”农村里,贴对联是比较讲究,如果人家家贴出对联后,要债的就不能去向人家要债了,不然就是不恭敬,这些债务都要过完年再说。过去,我们家很少买对联,因为我堂哥写了一手好毛笔字,每年我们家族的对联都是他写。我们买好多红纸,裁开,为他铺纸磨墨。我们家族大,全家的对联加起来有五六十副,堂哥一写就是一个下午,有时还要代别家写,所以晚上还要加班。那时候,看着他写毛笔字我好生羡慕,但是到如今我还是一笔很丑很丑的字,说来惭愧。现在每家门脸上都有瓷砖对联,大家不贴对联了,没有了那红红的对联,好像年节的颜色总是素素的。那一扇扇门们,一年四季一个面孔,想来单调的很。
廿九那天,整个村子,每个巷子都飘荡着香味,每家不是在煮肉,就是在炸东西。男人们都不再忙了,一般聚成一伙,划拳喝酒。孩子们在街上点着鞭炮。我们小时候,堂兄弟多,玩法也多。我们把鞭炮放到烧过的蜂窝煤眼里,点燃,跑掉,就听后面“砰”的一声,蜂窝煤炸的稀碎。那个时候,我们创造发明了“粑粑雷”、“流星火药弹”等等。如今,肉似乎没有过去香了,走到大街上冷清清的,那些划拳猜令声似乎只在记忆里回荡。
除夕之夜,我们家族聚餐,祭完天地后,祖父祖母坐在酒席的上座,儿孙们围着坐。那时候,我们打闹着,尽情的耍着,父母也不约束,祖父祖母和善的看着我们,眼里充满了喜悦。如今,我的堂兄弟们好几个在外地工作,过年时不是缺这个,就是少那一个,总难聚全。并且,祖父、父亲永远的缺席了。人世之间,有什么比家庭圆满更幸福的,可是我们成为永远的残缺。人生呵,要有长辈的爱护、爱情圆满和孩子活泼才是真正的圆满,缺少任何一样都是一种残缺。这个三角形,稳定着我们人生的乐趣,如果三者皆无,想来活着也没什么乐趣。长辈之爱终究要先我们离而去,这是无法抗拒,相伴终生的是爱人。其实,很多时候节是过给孩子的,老人是怕过节。
年初一,一般鲁西的人们起的都绝早。因为,那里的人保持着一种古老的仪式——拜年。当然,每个地方的人都拜年,但是鲁西的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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