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老鸡先是找到韩大邦,还没说话,韩大邦已开口,听说你嚎得不错,哭谁呢?想你老婆了?老鸡习惯式地笑道,多亏了您,今天还有酒喝。韩大邦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又扔过火柴,老鸡哆嗦着手点起来吸着。韩大邦说,别忘了你说的事儿,大秋就过来,要是不去看我不打死你!老鸡连连点头,然后转身出了杨瘸子家的大门。
暮色压境,白天的暑气消了不少,知了依然唱着属于自己的歌声,单调而聒噪。村子东头的麦场上散落着若干个形状各异的麦秸垛,好像巨大的蘑菇在夜色里生长着。老鸡找到自己的窝,放下酒和烧鸡,闻着诱人的香味,满足和困倦劈头袭来。他将脑袋往垛里早就掏好的洞口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忽然妻子出现在眼前,对着他笑,儿子也走过来笑着叫他爸爸。他答应着,抚摸着儿子的头,问他们这么多年去了哪里,现在过得怎么样?妻子忽然变了一张脸,愤怒地说,你还知道惦着我们,差点儿就把我们娘俩输给别人了!说完她拉起儿子的手转身就走,老鸡追上去伸出手抓他们,却怎么也抓不到,好像他们是空气一样。情急之下,他叫了起来,别走,你们别走,两只手慌乱地捯扯。终于抓住了一只油腻腻的手,他也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原来在做梦。可是手里却真的攥着一只手,那只手里还握着鸡骨头。老鸡恍然,有人偷他的烧鸡,抬头一看却是屠夫的疯娘们儿。这个邋遢的女人此刻正在享受地咀嚼鸡肉,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老鸡有些生气,却没精神头惹她,好在还有一些鸡肉,他夺过来边吃边喝。二锅头居然也会如此香醇,不知不觉他已喝下一半,浑身燥热起来。女人无所顾忌地和他抢着不多的鸡肉,看样子是吃饱了,打着嗝,模糊的面容有一种醉态。老鸡碰了一下自己的下体,像胡萝卜一样坚硬。他没有多想,饿虎扑食一般将女人压在了身下,两只手准确地扣住了膨胀的乳房。女人挣扎着,啊啊地叫着,可能是酒力的作用,老鸡长驱直入一往无前,渐渐得女人的声音小了,然后只剩喘息。
瞬间安静极了,夜像口黑锅沉了下来。
2005年12月7日夜
海淀知春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