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虑，这般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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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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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双眼满带着探求，一颗心堪堪提到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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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畅快竟叫郦酥衣忍住了身下的痛，她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微肿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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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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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你薄情寡义，没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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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猎猎，北风将军帐吹鼓，那声息砰砰敲打在沈兰蘅耳畔，将他一颗心亦敲动得飞快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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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月色，少女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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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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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吗，慌张吗？没错，沈兰蘅，那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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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晓怀有身孕的那一刻，我便已打定主意不生下他。我无法面对他，无法告诉他——你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令人厌恶的恶人！他作恶多端，无情无义，每每与他相触，我只觉得浑身难受、只觉得上下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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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望向对方逐渐发僵的面庞，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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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蘅，你以为我叫玉霜收集的那些药草，是为你消肿止血、愈合伤口的么？你错了，那些药草，都有堕胎的效用。也多亏了你，我虽日日熬上一碗堕胎药，可始终狠不下心来去割舍掉腹中的孩儿。倒是你，今日那一番污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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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那些话，她仍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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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那样一番话，那样一席污言秽语，竟也让我免了这一碗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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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条件艰难，她身子本就孱弱，胎像不稳，那样一番话，直气得她急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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